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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八章在哪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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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瑟瑟大吃一驚,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就算她的武功再差,也不可能讓人在眼前三步之內消失而沒有看出原委!難道虞清禮是個絕世的高手?比容非離還要厲害百倍?

江瑟瑟沈了下臉,喝道:“出來!”

十幾道人影都飛了出來,圍在了江瑟瑟的身邊。

“剛才你們看到了什麽?”

“我們?”十幾個暗衛一臉的茫然:“剛才主子您就站在這裏,我們就看到您了啊!”

沒有看到人?

江瑟瑟的心裏翻騰起驚濤駭浪,她明明和虞清禮說了這麽久的話,暗衛們居然沒有發現!

這真是活見了鬼了麽?

鬼?江瑟瑟是不相信的,江瑟瑟只相信這世上有障眼法!或者說虞清禮的武功極高,當時用了特殊手法讓暗衛們沈睡了而不自知。

江瑟瑟低下了頭,瞥了眼手中的黑玉,入手的溫潤,那絲絲的舒服感從黑玉中漫延開來,到達她的經脈,溫養著她的血肉,讓她知道這黑玉絕對是好東西,絕不似它表現出來的那麽毫無價值。

“主子,這是哪來的?會不會有危險?”

暗衛頭子看到江瑟瑟定定地看著手中一塊黑呼呼的東西,有些擔憂。

“沒事了,你們各自各位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等等。”

“主子。”

“你們去查查虞清禮這個人,是虞皇的第三個皇子。”

“虞清禮?”暗衛沈吟了下道:“來虞國前我們都查探著所有的有用的信息,這個虞清禮只有名字沒有任何的消息,不過主子要的話,屬下會盡快給主子查來。”

“嗯。”

江瑟瑟點了點頭,然後往王府而去。

才回到王府,冷總管就笑瞇瞇地迎了上來,看到江瑟瑟後更是連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,快看不出來了。

“小主子,這就回來了?在外面玩得怎麽樣?好不好玩啊?”

“冷叔,我可是去掙錢的,哪是玩啊?”

“呵呵,對,對,是掙錢去了,我們的小主子可是什麽都會的天才,將來王府就靠著小主子了。”冷總管聽江瑟瑟叫他冷叔,更是笑得快把五官擠成了一團去了,好話如不要錢的往外吐。

他這輩子練的就是童子功,不可能娶妻生子了,除非他想讓他的武功降下一個臺階。所以看到江瑟瑟就跟看到自己的孩子似得,疼愛的不得了。

江瑟瑟這幾天已經習慣了他什麽都是自己的好的說法,遂笑了笑道:“老頭子和我娘呢?”

“呵呵,在書房裏。”冷總管聽到江瑟瑟叫斐冷風老頭子,笑得更開心了。以前他跟斐冷風在一起,別人都以為他的年紀可以當斐冷風的爹了,其實他真實年紀比斐冷風小的多!

以前他是敢怒不敢言,現在好了,有了江瑟瑟,他終於揚眉吐氣了!所以,他能不喜歡江瑟瑟麽?

“在書房?有什麽重要的事麽?”江瑟瑟露出了凝重之色,畢竟這會還在書房裏呆著,肯定是出了什麽大事了。

“給你生弟弟算不算重要的事?”冷總管笑得賊兮兮的。

“……”江瑟瑟無語,這個魔宮的副總管在她的面前實在是名不符實啊。說好的面慈心冷呢?還有,這種事跟她一個不到十二的小姑娘說合適麽?

“王爺與王妃在書房裏呆了一天了,王爺吩咐說沒有什麽要緊的事不要去煩他。”

冷總管還不自知,在那裏不遺餘力的八卦著,那擠眉弄眼的樣子,讓江瑟瑟不往歪裏想都不能夠!

何況本來她那不著調的爹就是跟她親娘在書房裏做那種不著調的事。

江瑟瑟仰天而望,她這親爹真是生就一副好腎啊。

“對了,王爺說,小主子要是回來了,就去小書房裏,那裏好些賬本等著您呢。”冷總管又條瞇瞇地來了句。

江瑟瑟腳下一頓,斜睨向了他,咬牙切齒:“冷叔,我才十二歲。”

“我知道啊。”冷總管一副無辜的樣子,眨著人畜無害的小眼。

“那些賬本不是應該你看的麽?”

“對啊,我看完了,現在該王爺看了,不過王爺說了,以後您就是這王府的小主子了,這賬本以後對賬的事就交給您了。”

“知道了!”江瑟瑟人牙縫裏擠出三個字,快步走向了書房。

“哎,小主子,方向錯了,在那邊,那邊……”冷總管連忙追了上去,攔住了江瑟瑟:“小主子就算是想找王爺,也得等王爺出來才行,現在進去恐怕……嘿嘿……”

冷總管語焉不詳的樣子,明顯帶著暖昧。

江瑟瑟一下停住了腳,好,好,好,這都算計好了!眼瞇了瞇,冷笑數聲:“一會送些鹿鞭湯,炒牛鞭,悶狗鞭,爆炒腰花送給老頭子去,給老頭子好好補補,對了,別忘了做些韭菜炒雞蛋,葷素搭配著。”

“這麽多啊,會不會吃壞了?”冷總管這次笑得連眼睛都看不到了,嘴角更是咧到了耳朵邊,嘴裏卻說著與神態完全不符的話。

“不會!再不補,我怕鐵杵磨成繡花針!”

江瑟瑟拋下這句,氣呼呼的走了。

“……”

冷總管眨了眨眼,嘿嘿,真不愧是主子的女兒,什麽話都敢說啊!這句話要不要跟主子說呢?如果說的話,主子會不會以為是他說的呢?

想到斐冷風的手段,冷總管狠狠地打了個寒顫,立刻下了決定,打死也不說!

“來人,按著小主子的吩咐去做晚膳,記著,送去的時候一定要說是小主子有意吩咐做的,知道麽?”

“是!”

冷總管吩咐完後,唱著小曲兒,晃著肥碩的身體晃悠悠的走了。

江瑟瑟走到了小書房,看到堆在那裏幾乎比她人還高的賬本,狠狠的磨了磨牙。

“死老頭!”江瑟瑟惡狠狠的罵了句,然後認命的看起了賬本 。

自從她被名正言順的成為了斐冷風的親女兒後,斐冷風竟然把所有的事都扔給了她,然後天天與臨翩翩膩歪在了屋裏,那熱乎勁別說她看了牙酸,就算是冷總管這種崩泰山於面前而不倒的人都看不下去了,甚至還一度懷疑自己家的主子是不是換了人。不過經過多次測試與試探後,確認是真人。

不過冷總管又懷疑是換了芯子,說曾聽過有奪舍一說,為了試探斐冷風是不是被人奪舍了,冷總管曾經試圖把斐冷風剝光了放在太陽下用火烤,說這是辨別被奪舍的唯一辦法,因為奪舍的人魂魄不穩,在太陽底下再被烈火這麽一烤絕對能讓奪舍的魂逼出去。

不過冷總管把斐冷風剝光,更別說放在太陽下用火烤了,因為冷總管自己被烤掉了幾層油,足足瘦了二十斤。

經過這麽一著,冷總管終於確認了斐冷風沒有被奪舍,因為用冷總管的話說,能這麽心狠手辣對付他的人絕對是斐冷風原身。

於是大家開始習慣了斐冷風如牛皮糖般粘在臨翩翩身邊,習慣了斐冷風如妻奴般的討好臨翩翩,習慣了他們英明神武的宮主變成了在臨翩翩面前噓寒問暖的小廝。

在對斐冷風完全的失望後,魔宮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江瑟瑟的身上,於是江瑟瑟一怒之下罵斐冷風為死老頭子。

斐冷風卻毫不在意,還說自己是老而彌堅。

這話雖然不是對江瑟瑟說的,而是對臨翩翩說的,但卻被偷聽了冷總管傳了出來,一下子再次所有人對斐冷風的認識。

不管怎麽樣,江瑟瑟算是接手了王府裏所有的事務,還有魔宮的事務。斐冷風與臨翩翩過起了兩人的世界。

兩人唯一的希望就是快點造人成功,爭取多給江瑟瑟生下弟弟妹妹。

本來斐冷風與臨翩翩生不生兒子跟江瑟瑟也沒有什麽關系,對於弟弟妹妹,江瑟瑟是既不期待也不會抗拒,可是自從被斐冷風奴役後,江瑟瑟立刻改變的態度,舉雙手雙腳讚同,認為生下弟弟妹妹可以為她分擔重任。

其實江瑟瑟是有一個弟弟的,就是當初與江盈玥換掉的那個男嬰。那個男嬰可不是江夢然的種,而是斐冷風的種,也就是說那個弟弟其實是江瑟瑟同父同母的親弟弟。只是江夢然卻以為是他與臨翩翩的種,畢竟他可是強暴了臨翩翩的。

江夢然想得倒是美,以為自己娶了第一美人臨翩翩就得名符其實一番,哪怕心中不喜歡當時的江盈玥,卻每每想到江盈玥是他與臨翩翩所生時還是得意不已的。

可是江夢然卻忘了他娶的人是誰!那可不僅僅有第一美人之稱的臨翩翩,而且還是有著第一才女之稱的臨翩翩!

臨翩翩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讓江夢然占了便宜去?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。

說來也不知道是孽緣還是天意,臨翩翩心裏恨著斐冷風,便是懷了江瑟瑟也不願意讓斐冷風知道,甚至情願嫁給江夢然這樣的偽君子也不願意江瑟瑟認下斐冷風。可是偏偏在再次碰到斐冷風時又情不自禁的情陷其中,甚至在斐冷風受了暗算差點死於非命時還救下了斐冷風,並為斐冷風解了身體裏的春藥之毒。

解毒之後,臨翩翩雖然多次想殺了斐冷風卻還是舍不得下手,最終只是恨恨離去。沒想到這麽春風一度後,臨翩翩居然又懷上了。

江夢然對臨翩翩有不軌之心,本來臨翩翩是想把江夢然教訓一頓的,後來考慮到她與斐冷風又有了夫妻之實,本著自己容易懷孕的體質,臨翩翩未雨綢繆一番,想著幹脆讓江夢然以為與她成了好事,萬一懷孕了也有個說道。

沒想到臨翩翩這麽一算計,還真給她算計對了,她真的又懷上了!那一刻她對腹中的孩子是又愛又恨,與當初懷上江瑟瑟時是不一樣的。江瑟瑟好歹在臨翩翩初懷時,臨翩翩還是母愛滿滿的,直到臨翩翩誤會了斐冷風才改變態度的。這個孩子可是從頭到尾都在臨翩翩覆雜的心情下懷上的。

臨翩翩在懷這個孩子後本來是想跟著江瑟瑟一樣放在江府裏養著的,不過臨老將軍在吳禦醫搭脈認定是男胎後就堅決不同意了。

臨老將軍認為江瑟瑟是個女孩,認賊作父也就算了,反正女孩子生在後院,不跟父親多接觸,最多也是在臨翩翩的羽翼下生活不會長歪了,還有臨家當後盾,怎麽著也不會虧待江瑟瑟。這樣的話,在哪裏生活都差不多的。

但男孩子就不一樣了,男孩子一般長於父親身邊,江夢然人品不好要是學成了江夢然那樣子,臨家哭都來不及了。就算是臨翩翩把男孩放在身邊養,但女子養大了孩子總是比較軟弱,這樣的結果也是臨家不能夠接受的。

臨家並不在乎孩子是誰的種,但只要是臨翩翩生下的,臨家都不允許這個孩子長歪了。於是臨家就決定在臨翩翩生子那時換子了。只是臨家把孩子換回去後,為了掩人耳目一直是放在軍營裏養著的,那孩子本來倒是安份,哪知道長到了五歲的時候,竟然被人偷走了!

能在堂堂臨家軍的軍營裏偷走孩子,簡直就是啪啪地打臨家的臉,打臉也就算了,關鍵那孩子可是臨家的血脈啊,臨老將軍瘋了似得找這個孩子,哪知道竟然如石沈大海,再也找不到這個孩子的一點消息。

這幾年來,臨家幾乎把周國翻遍了,只要有同歲的或差不多大的孩子臨家都過篩子一般篩過一遍了。可是還是沒有這個孩子一點的消息。

臨老爺子很是愧對臨翩翩,不過臨翩翩當時對這個孩子的感情十分的覆雜,加上又不是在身邊養大的,倒沒有那麽濃烈的感情,反過來安慰臨老將軍。這一下臨老將軍更是愧疚了,更加的加快了尋找的步伐,但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,直到臨翩翩死了,臨老將軍也未曾放棄過尋找這個孩子的決心。

來虞國後,臨老將軍還未安頓下來,就告訴了江瑟瑟這事,自己在尋找的同時讓江瑟瑟也盡量利用魔宮的人脈尋找這個孩子。

不過江瑟瑟還沒來得及問斐冷風這事,就被自己是斐冷風的親女兒的事給打悶了,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個事實後,江瑟瑟與臨翩翩談起那個弟弟的事,臨翩翩卻告訴她千萬不能動用魔宮的勢力去尋找這個孩子。

江瑟瑟追問緣由,才知道這個弟弟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弟弟,臨翩翩怕斐冷風知道親兒子丟失了發瘋報覆臨老將軍,所以千叮萬囑不讓江瑟瑟把事實告訴斐冷風,更別說讓斐冷風幫著尋找了。

其實江瑟瑟並不認為斐冷風會報覆臨家,畢竟斐冷風愛臨翩翩的那股子熱乎勁是眾所周知的,就算是愛屋及烏也不能對著老丈人動手吧?

可是想到自己這老爹做事不按牌理出牌,向來是喜怒無常的貨色,加上對待自己這個女孩子都愛若珍寶的程度,江瑟瑟還真不敢輕易試探。萬一她爹真的發瘋傷害了臨家,她連哭的地方都沒有。

江瑟瑟其實暗中試探過斐冷風,問斐冷風如果她娘真跟江夢然有了什麽,會不會心裏不舒服。

斐冷風則霸氣回應:就算是臨翩翩嫁過一千個男人,他都愛臨翩翩始終如一,末了還添了一句,這世上除了他之外,臨翩翩根本看不上眼,所以江瑟瑟的懷疑根本不成立。

好吧,江瑟瑟被斐冷風的自信完全的打倒了,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,江瑟瑟也不好說什麽。

不過江瑟瑟也試探過那個孩子的事,斐冷風則心痛欲絕地告訴她,那個孩子生下就夭折了完全是他的錯,是他沒有照顧好臨翩翩,才讓江家有機會害了那個孩子。

看到斐冷風幾乎想要去周國把江夢然大卸八塊的憤怒之色,江瑟瑟覺得還是不要把弟弟丟失的事告訴斐冷風了。

弟弟丟失了自然還是要找回來的,不能告訴斐冷風真實的原因那就編一個,於是臨風度就被有了個私生子,誰讓臨風度與高麗公主有一腿呢,除了說臨風度養外室生私生子外,說別人斐冷風也不會信啊!

不管怎麽說,虞國上下加上魔宮都開始了地毯式的搜查,只是每次都一如周國一樣希望越大失望越大。

畢竟那孩子已經失蹤了兩年多了,孩子越小變化越多,隨著年紀增長,越來越難看出來了。

臨老將軍是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。

虞國的宮裏,身為一國之君的虞蕭秋竟然趴在地上爬著,而他背上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,孩子長得粉妝玉琢的,白白嫩嫩,尤其是一對眼睛如寶石般的晶亮,讓人一見之下就愛得不得了。

“父皇,快些爬啊,快些啊。”小男孩坐在虞蕭秋的背上,笑聲傳遍了整個皇宮。

“好,父皇快些爬,你可得坐穩了啊,千萬不要摔下來。知道麽?要是有危險的時候就抓著父皇的頭發,父皇一疼就知道停下來了。”虞蕭秋寵溺地回頭看著身上的小男孩,還不放心的叮囑著。

“不會啦,有父皇在我怎麽會有危險呢?再說了有危險也不能拽父皇的頭發啊,那父皇多疼啊?”

“好孩子,父皇不怕疼。”虞蕭秋感動的同時還不忘記再次叮囑一番,然後運起了輕功,手腳並用的飛快的爬了起來,時而起伏,時而騰身,時而又平穩,讓身上的孩子仿佛真的騎在馬上一般,享受著風馳電掣的快樂。

“啊……哈……好快啊!”

男孩子時而尖叫,時而大笑,時而又興奮的拍著手,小臉興奮的通紅。

直到虞蕭秋覺得小男孩應該玩累了,才停了下來。

“怎麽樣?小六,好不好玩?以後父皇再給你當馬騎好不好?”虞蕭秋抱著小男孩,接過了宮女遞過來的毛巾,小心地替小男孩擦著臉上的汗。

“好玩。”小男孩接過了毛巾欲自己擦汗,不過虞蕭秋固執的堅持幫他擦,他也就做罷了。

小男孩乖巧的等虞蕭秋幫著擦完汗後,嘟著唇道:“雖然很好玩,可是我心疼父皇,父皇還是給我一匹小馬駒,讓我騎吧,行不行?”

“不行!小馬駒太野了,萬一把你摔著怎麽辦?”

“可是皇宮裏的小馬駒不是都是母馬生的麽?哪來的野性呢?”

“誰告訴你皇宮裏的小馬駒是母馬生的?”虞蕭秋臉色一變,冷冷地看向了侍候在小男孩身邊的太監。

太監嚇得一下跪在地上:“皇上饒命啊,不是奴才說的,是六皇子天姿聰明自己猜的啊。”

小男子見了連忙道:“父皇,不要罰小李子啊,不是小李子告訴我的,是我自己猜的。”

“自己猜的?你怎麽猜到的?”多疑的虞蕭秋並不相信小男孩的說辭,露出了不信任之色。

“昨天我看到宮裏的大白生了小白了,所以我想著小馬駒一定也是母馬生下來的。”

“大白?小白?”虞蕭秋厲色的雙眸死死的盯著跪在地上小太監。

“回皇上,大白是一只母貓,一個月前跑到了這裏,昨兒個生了小貓了。所以六皇子知道大貓能生下小貓的。”

“貓?哪來的貓?”

“是……是……江貴人宮裏的貓。”

虞蕭秋沈吟了會:“貓會傷人,你身為六皇子身邊的近身太監居然敢讓六皇子接觸這麽危險的動物,罪該萬死,來人,把這奴才拉下去杖斃!”

“皇上饒命啊,皇上饒命啊!”叫小李子的太監拼命的磕著頭,卻被禦林軍毫不猶豫地拉了下去。

小男孩眼睜睜地看著小李子被拉下去,露出害怕的神情。

“小六,你害怕父皇?”看著小男孩的神情,虞蕭秋臉色一沈。

“……沒有。”小男孩連忙搖頭:“上次父皇殺了小杜子後,我晚上就做惡夢了,我怕這次再做惡夢。”

聽到這小男孩不是怕他,虞蕭秋臉色立刻變好,安慰道:“上次做惡夢是因為你看到了小杜子這個奴才被杖斃的樣子,這次不會讓你看到的,你就不會做惡夢了。小六子,你記著,永遠不要背叛父皇,知道麽?”

“知道了,父皇最好了。”小男孩擡起頭後,露出對虞蕭秋仰慕的神情,虞蕭秋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
“皇上,您該回宮休息了。”張公公及時地提醒虞蕭秋。

虞蕭秋把小男孩放在了地上,撫了撫小男孩的頭:“好了,乖孩子,天色不早了,你該休息了。”

“是,兒臣恭送父皇。”小男孩站在地上,恭敬地對著虞蕭秋行了個禮。

虞蕭秋又摸了摸小男孩的頭,寵溺道:“好了,不用多禮了,快去休息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虞蕭秋笑瞇瞇地走了出去,才走出宮門,臉色變得陰沈:“張富,去,賜江貴人白綾一條,罪名是……就說毒害皇子!”

“毒害皇子?那要不要讓禦醫給六皇子把把脈做個樣子?”

“做什麽樣子?朕這麽多的兒子隨便殺一個就是了!”虞蕭秋殘酷的抿了抿唇,仿佛殺的人不是他的親生兒子,只是一只狗一只貓一般。

張公公打了個寒顫,連忙低下頭應了下來。

“還有,把那個小杜子奴才給朕從墳裏拋出來挫骨揚灰。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張公公嘴裏應了下來,心裏卻犯起了愁來,歷來杖斃的太監都是席子一卷送到了亂葬崗裏,說不定這會早就被野狗吃掉了,哪來的屍骨可以挫骨揚灰啊?

看著虞蕭秋遠去的背影,張公公輕嘆了聲,挫風揚灰的事倒是好做,隨便弄個屍體燒了就是了,皇上也不可能去確認是不是小杜子的屍體 。

現在擺在面前的問題是殺哪個皇子啊!唉,這麽下去,宮裏再多的皇子也不夠殺了。說來都怪江貴人!

你說你一個女子好不容易進了宮當了貴人,你的本份就是侍候皇上,就算是皇上不能時常臨幸你,你養花養草養魚都好,你幹嘛偏偏養起了了貓?你養貓也就養貓吧,倒是好好養著啊,怎麽就讓那貓跑到了六皇子的宮裏了呢?還有那貓,你跑六皇子宮裏也就跑了,幹嘛在六皇子宮裏生小貓呢?這不是讓皇上難做麽?

皇上為了怕六皇子從馬上摔下來,不讓六皇子騎馬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了,連自己都不惜以九五之尊的身份給六皇子當馬騎了,可見對六皇子是多麽的寶貝,你一個貴人倒好,直接把六皇子好不容易滅掉的念頭給勾起來了,這不是找死是什麽?

你找死不要緊,還連累死了一個皇子,這算什麽事啊?真是麻煩精!

張公公想到江貴人給他帶來的麻煩,就對江貴人一肚子的氣。

六皇子宮裏,小男孩等虞蕭秋走遠後,淡淡道:“關上宮門。”

幾個宮女連忙關上了宮門,低眉順眼道:“六皇子,奴婢侍候您沐浴吧。”

“不用了。你們都在外面侯著,不要打擾我,知道麽?”

“是!”眾宮人都戰戰兢兢,低頭應了下來。誰敢恃寵而驕,剛才的小李子就是下場。要知道小李子還曾欺六皇子年幼,做了許多陽奉陰違的事,可是最終什麽結果?還不是被皇上給杖斃了?

六皇子走入了內室,才一進入內室,他對著空中恭敬地行了個禮道“師傅。”

空中飄下一個黑衣蒙面的男子,男子身材秀麗,便是站在那裏,自然一股子仙氣飄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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